kiki的部落格

這兩天
似乎身上有了個keyword
只要一觸及
心情就開始擔憂
甚至
眼淚就開始狂飆

「阿公」
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的
在鐵門聲轟隆隆時候的開著他那台超帥氣的跑車回家
那台車
現在還在我的背後
兩天沒見到他的主人了
只有他的孫女
在想念阿公時
開了車門
坐入
回憶車上曾滿載的歡樂時光

也沒有拖著他的「登機箱」
手裡拿著一盒炒麵
看著孫女在那「打電腦」
問說是在玩還是寫功課???
坐入對面的辦公桌
一邊開餐盒一邊詢問要不要一起吃???

這些總是我們祖孫兩人每天的談話
每天的相處
對話似乎不多
每天總是跟阿公在同樣的位置上說說笑笑
但....
究竟要過多久
才能再次這樣???

有時候會覺得
阿公是不是整天只有跟我這個家人講到話???
家裡那麼大
如果我不在樓下
他會不會都沒有遇到家人了???
我總是會和他聊兩句
就算沒有在用電腦
也會在232二樓那看電視
上樓後
總會提醒我早點睡...有時還和我討論一下新聞

印象中
阿公總是沉沉穩穩的
所有的事情都一絲不苟的做好
不需要別人擔心
所以他總是嫌我房間很亂
....但他一年頂多去「參觀」一次

他打電話來
總是先空好大一段
所以每次總讓我在他開口前
就大叫「阿公」
每次他的聲音總是高興多過驚訝

哪時候才能再次聽到阿公洪亮的聲音
我們吳家人不是嗓門大聲爽朗的嗎???
怎麼變得我要彎下腰
耳朵豎起慢慢聆聽
才能聽到您的病情「報告」

昨夜握著您的手
依然寬厚溫暖
就如小時候一樣
我總愛研究您那修的乾淨整齊的手指頭
心裡
卻以波濤洶湧的淚潮氾濫

在您點眼藥水時說笑
(故意問娘為何阿公點眼藥水時嘴巴沒張開....)
在爹和姑姑討論晚上輪班的事情
我就提多年前阿公和爸爸去北京遊玩同房的趣事
(就是我爹超會打呼....吵到阿公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他兒子)
....您的眼角充滿笑意
但...沒有爽朗的笑聲
....我希望
往後的日子裡
我們去看您時
您都是開心的...要相信你自己會好起來
好嗎?

好自責
在發生事情時
我們在西螺
而不是在家
您已經行動不方便了
還必須拖著身子
走到樓下開門
讓叔叔載您去醫院
接到電話
回到家
看著您以往整齊排放的拖鞋....已經雜亂
急忙搜尋著您的身影
好焦急
打給叔叔
才知您已在往醫院的路上
心..總算安下一點了
但...無盡的自責
總讓人淚眼婆娑
那晚爹娘趕去醫院
一個人在家
總算知道您已經穩定
您還笑問著我說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
知道阿公中風時有沒有哭?
這樣的談笑風生....
怎知隔天...因為點滴的注射
講話變得遲緩了
.....那通電掛斷後
慌亂的心總算稍歇
眼淚
開始潰堤

您知道當進入您的房間時
看到門口椅子上放著「吳氏家族譜」時心有多害怕嗎???
求求您一定要好起來
拜託您
一定要好起來
我求已經在天上的阿嬤了
要他不要那麼快把您帶走
求求您
一定要好起來

...想打這篇是因為一開即時通一一的狀態就打著：
「好小好小的我，何時才能在見到你，聽你開心的問我學校好不好，回家是不是比較好」
....眼淚又不禁潰堤